漫长用来消耗。
顾森西站在弄堂门口。望着里面那间再也不会有灯光亮起来的屋子,黑暗中通红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下起了雨。
黑暗中人会变得脆弱。
上海的夏天真正地到来了。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绿色。
记忆里的你,好像很喜欢。
收割之后的麦田,如果你曾经有站在上面,如果你曾经目睹过那样繁盛的生长在一夜之间变成荒芜,变成残留的麦秆与烧焦的大地。
齐铭蹲下去,抱着她,用力地拉进自己的怀里。
像是抱着一个空虚的玩偶。
“你买我吧,你给我钱……我陪你睡。”
“我陪你**,只要你给我钱。”
每一句带着哭腔的话,都像是锋利的匕首,重重地插进齐铭的胸膛。
她说,“我和我妈不一样!你别把我当成我妈!”
“我和我妈不一样!”
齐铭重重地点头。
路灯照下来。少年的黑色制服像是晕染开来的夜色。英气逼人的脸上,那道口流出的血已经凝结了。
地上四处散落的铅笔盒,钢笔,书本,像是被拆散的零件。
是谁打坏了一个玩偶吗?
我们的爱翻越多少山峦,才能有圆满的结局。如果让我没有遇见你,我们是不是都会很幸福的过下去。
生命里突兀的一小块白。以缺失掉的两个字为具体形状。
不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红色的,蓝色的,白色的,黄色的.
为什么唯独你生活在黑色的世界里.
为什么,唯独你,活在灰色的世界里呢?
生活里到处都是这样悲伤的隐喻。如同曾经我和你在每一个清晨,一起走向那个光线来源的出口。
就算我坠落比尘埃更微弱
被夜色分割再被绝望撕扯
就让我等着悲伤逆流成河
漫长的时光像是一条黑暗潮湿的闷热洞穴。
青春如同悬在头顶上面的点滴瓶。一滴一滴的流逝干净。
一些瓜子壳卡进茶几腿和地面间的缝隙里,怎么都扫不出来。
拥有两个端点的是线段。拥有一个端点的是射线。直线没有端点。
——张大后她学会义无反顾地去爱人,但是却并没有遇见好人。她怀着孩子去找那个男人的时候,却看见那个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在房间里相敬如宾夫妻般恩爱。
——你陪着她一起慢慢长大,你看着她一路在夹缝里艰难地生存下来。
——你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全部去给她,塞给他,丢给她,哪怕她不想要也要给她。
——这样的她就像是身处在流沙的黑色旋涡里,周围的一切都哗哗地被吸进洞穴。她就陷在这样的旋涡里。伸出手去拉她,也只能随着一起陷下去而已。而如果放开手的话,自己就会站得很稳。就是这样的感觉。
——就是这样站在旋涡边上,眼看着她一天一天被吸纳进去的感觉。
——甚至当有一天,她已经完全被黑色的旋涡吞噬了,连同着她自己本身,也已经变成了那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走向光线来源的入口,这多像一个悲伤的隐喻。
以此书纪念悲凉的繁盛,或者丰收的荒芜。
雾气和眼泪
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唯独你生活在黑色的世界里。
从某年某月某天某时某刻某分某秒开始:我在我的世界咆哮,在我的世界嚎啕,在我的世界遍体鳞伤,在我的世界歇斯底里,在我的世界黯然神伤,甚至在我的世界里想你,就全都变成了和你无关的事。因为我都知道,我从来不允许自己后悔。因为我都知道,青春的河从来就不会逆流。
被时间承载于玻璃上的青春标本,在时间持续不停的风化里终于流徙成为宇宙里漂浮的尘埃,他们汇聚成漫长的光河。
身体像缺氧般浮在半空。落不下来。落不到地面上脚踏实地。所有的关节都被人栓上了银亮的丝线,像个木偶一样地被人拉扯着关节,僵尸般地开阖,在街上朝前行走。
不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红色的。蓝色的。绿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甚至是粉红色的世界。
为什么惟独你生活在黑色的世界里…
时间对脉络轻轻改写,试管里萃取出的青葱色泽。,在漫长的消耗里褪成灰白与苍凉。
与荒芜对持,与时间对持,与和煦对持,与酸痛发涨的年少岁月对持。世间四季循环,人心剥去残片。停留在过去的淡薄少年抬起手擦去尘埃。
在冷漠的城市里死亡,在潮湿的荒野里繁盛。
却像是黑暗中有一只手指,突然按下了错误的开关,一切重新倒回向最开始的那个起点。
就像那些切割在皮肤上的微小疼痛,顺着每一条神经,迅速地重新走回心脏,突突地跳动着。
就像那些被唤醒的记忆,沿着照片上发黄的每一张脸,重新附上魂魄。
就像那些倒转的母带,将无数个昨日,以跳帧的形式把心放当做幕布,重新上演。
就像那些沉重的悲伤,沿着彼此用强大的爱和强大的恨在生命年轮里刻下的凹槽回路,逆流成河。
弄堂里弥漫起来的晨雾,被渐渐亮起来的灯光照射出一团一团黄晕。
还没有亮透的清晨,在冷蓝色的天空上,依旧可以看见一些残留的星光。
气温在这几天飞快的下降了。
呵气成霜。
冰冻三尺。
记忆里停留着遥远阳光下的晴朗世界。
你曾经有梦见这样无边无际的月光下的水域么?
无声起伏的黑色的巨浪,在地平线上爆发出沉默的力量。
就这样,从仅仅打湿脚底,到盖住脚背,漫过小腿,一步一步地。
走向寒冷寂静的深渊。
有些花朵在冬天的寒气里会变成枯萎的粉末。
人们会亲眼目睹到这样一个看似缓慢却又无限迅疾的过程。从最初美好的花香和鲜艳,到然后变成枯萎的零落花瓣,再到最后化成被人践踏的粉尘。
人们会忘记曾经的美好,然后毫不心疼地从当初那些在风里盛放过的鲜艳上,践踏而过。
与荒芜对峙,与时间对峙。与锋利对峙。与和煦对峙。与酸肿发胀的年少岁月对峙。
但关于你的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按道理说我不应该忘记你,也不太可能忘记你。对于一般人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会在心里留下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痕迹吧
可是真的好多事情,就那样渐渐地消失在了我的脑海深出。只剩下一层白蒙蒙的膜,浅浅地包裹着我日渐僵硬的大脑。让我偶尔可以回忆起零星半点。
只是当你生命里,离你很近很近的地方,存在着一个人。她永远没有人珍惜,永远没有人疼爱,永远活在痛苦的世界里,永远活在被排挤被嘲笑的空气中。她也会在看见别的女孩子被父母呵护和被男朋友照顾时心痛得转过脸去。她也会在被母亲咒骂着“你怎么不去死”的时候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她也会想要穿着漂亮的衣服,有很多的朋友关心,有美好的男生去暗恋。她也会想要在深夜的时候母亲可以为自己端进一碗热汤而不是每天放学就一头扎进厨房里做饭。她也会想要做被捧在手心里的花,而不是被当作可以肆意践踏的尘。
温情脉脉的面容让人心跳都变得缓慢下来。
像是身体被凿出了一个小孔,力气从那个小孔里源源不断地流失。像是抽走了血液,易遥跌坐在地上,连哭都变得没有了声音,只剩下肩膀高高低低地抖动着。
遥远到像是从此时到彼时的路程里,每天与每天之间,都插进了一张磨砂玻璃,两百张磨砂玻璃背后的事情,看上去就像一整个冬天也无法散尽的大雾
右边少年的身影在阳光下静静地望向自己。
声音温柔得像是一池37度的水。“你醒了。”
每一个女生的生命里都有着这样一个男孩子。他不属于爱情,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尽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从自己生命里消失,成为另一个女孩子的王子,而那个女孩也会因为他变成公主。可是在他还是待在离自己最近的距离内的时光里,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在用尽力气,贪婪的享受着消耗着他和她带来的一切。每个女孩子都是在这样的男孩子身上变得温柔,美好,体贴。尽管之后完美的自己已经和这个男孩子没有关系,但这样的感情,永远是超越爱情的存在。
任何的生物,都有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会自然选择让自己不受伤的环境,自然选择让自己舒服的环境,自然选择让自己活下去的环境。比如水里的草虫,会迅速地从盐水里游向淡水;比如羚羊,会在枯季里飞快地从戈壁往依然有灌木生长的草原迁徙;比如被针扎到,会迅速地在感受疼痛之前就飞快地把手抽回;比如我,逼自己不要想起你。因为每次想起你的时候,就觉得痛苦的不得了。所以每一个生命都是在顽强的保护自己吧。
她捂着心口那里,那里像是被揉进了一把碎冰,冻得发痛。
就像是夏天突然咬了一大口冰棍在嘴里,最后冻得只能吐出来。
可是,揉进心里的冰,怎么吐出来?
只要你把自己当作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你了。
曾经被人们假想出来的棋盘一样错误的世界。
江河湖泊大漠山川如同棋子一样分布在同一个水平面上。
而你只是轻轻地伸出了手,在世界遥远的那一头握了一握,于是整个棋盘就朝着那一边翻转倾斜过去。所有的江河湖泊,连同着大海一起,所有的潮水朝着天边发疯一样地奔腾而去。曾经的汪洋变成了深深的峡谷,曾经的沙漠高山被覆盖起无垠的水域。
而现在,就是这样被重新选择重新定义后的世界吧。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
既然你把手放在了世界上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
“我在这里呢。”
黑暗里,自己头顶处的地方响起来的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没事的。”
更低沉的,更温柔的声音。像哄小孩的声音一样。
我常以为,世界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被人间的太多遗憾所映照。
被黑色流云覆盖的悲伤的物象,不紧不慢地叙述者一场青春的散场。
眼睛里蒙着的断层是只能看到咫尺的未来。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在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三个时态里,一定都会愿意活在过去。
现在的种种痛苦,和未来不知道会经历的什么样的痛苦,都触动着我们的本能。启动趋利避害的系统,让我们不愿意活在当下,也不愿意去期待未来。
很多话都可以用“如果当初……就会……”和“如果没有……就好了”来作为开头。但是这样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吧。
女孩子的心一点都不复杂
只是你们有时候想得太复杂了
有时候又想的太简单了
弄堂里瀰漫起来的晨雾,
被渐渐亮起来的灯光照射出一团一团黄晕来。
还没有亮透的清晨,
在冷蓝色的天空上面,
依然可以看见一些残留的星光。
春天把所有的种子催生着从土壤里萌发出来。其实即将破土而出的,还有很多很多我们从来未曾想过的东西。
它们移动在我们视线之外,却深深地扎根在我们世界的中心。
齐铭和易遥就像是同一个端点放出去的线,却朝向了不同的方向。于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每一天,都变得和前一天更加的不一样。生命被书写成潦草和工整两个版本。
你是我超越爱情的存在
不经意的对白,不经意的表情,在黑暗中变成沿着固定好的路线撒下的针,在某一个预定好的时刻,毫不手软的刺进对方的身体,然后去印证对方痛苦的表情,是否如自己想想一致
我也曾经走过那一段雷禁般的区域,像是随时都会被脚下突如其来的爆炸,撕裂成光线里浮游的尘屑
在某些瞬间,你会感受到那种突如其来的黑暗。
比如瞬间的失明。
比如明亮的房间里被人突然拉灭了灯。
比如电影开始时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
比如飞快的火车突然开进了幽长的隧道。
或者比如这样的一个天空拥挤着绚丽云彩的傍晚。那些突然扑向自己的黑暗,像是一双力量巨大的手,将自己抓起来,用力的抛向了另一个世界。
头顶是交叉相错的天线,分割着不明不暗的天空。
那种孤单的感觉,会在每一个嘈杂的瞬间从胸腔里破土而出。
冷清的光线来不及照穿凝固的黑暗。
灰蒙的光线拖曳着影子来回移动。
你是不是很想快点离开我的世界?用力地认真地,想要逃离这个我存在的空间?
就是这样的世界,每天每天,像抽丝般的,缠绕成一个透明的茧。虚荣与嫉妒筑就的心脏容器里,被日益地灌注进黏稠的墨汁。
每一个女生的生命里都有着这样一个男孩。他不属于爱情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是在离自己最近的距离里一定有他的位置
看见漂亮的东西会忍不住给他看。听到好听的歌会忍不住从自己的MP3里拷下来给他。看见漂亮的笔记本也会忍不住买两本另一本给他用尽管他不会喜欢粉红色的草莓。在想哭的时候第一个会发短信给他。在和男朋友吵架的时候第一个会找他
尽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从自己生命里消失掉成为另一个女孩子的王子,而那个女孩也会因为他变成公主。可是在他还是呆在离自己最近的距离内的时光里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在用尽力气消耗着他和他带来的一切
每一个女生都是在这样的男孩子身上变得温柔美好体贴
尽管之后完美的自己已经和这个男孩子没有关系
但这样的感情永远都超越爱情的存在
好像很多年一瞬间过去了的感觉。所有的日日夜夜,排成了看不见尾的长队。而自己站在队伍的最后面,追不上了。于是那些日日夜夜,就消失在前方。
剩下孤单的自己,留在了岁月的最后。
空旷的孤单,或者荒凉的寂寞,这样的词语,其实比起喧闹的人群,以及各种各样的嘴脸来说,还要温暖很多的吧。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人珍惜过你。
连我自己也一样。我也没有珍惜你。
门里是意料之中的黑暗。
冰冷的黑暗,以及住在不远处悲伤的温暖,
它们曾经并列在一起。
它们曾经生长在一起。
它们还在一起。
它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当悲伤逆流成河,轻易一段文字便会勾起记忆最深处的那道伤,轻易一个画面便会触动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轻易一段对白会喷涌出眼眶最酸涩的那抹泪。
我在一次又一次不能停止地梦见你。梦中的我们躺在河水上面,平静得像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木偶。或者亡去的故人。
不想要再听到那种声音在梦里突然锐利地响起来。不想要再听见那种声音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一定可以伤害到你的事情。
只要你足够冷酷,足够漠然,足够对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再在乎。
只要你慢慢地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光滑坚硬的石子。
只要你把自己当做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伤害你了。
不想再从别人那里感受到那么多的痛。那么就不要再去对别人付出那么多的爱。
其实我也知道,你所说的谢谢你,是谢谢我离开了你的世界。让你可以像今天这样再也没有负担地生活。我虽然会因为听到这样的话而感受到心痛,可是看见你现在幸福的样子,我也真的觉得很幸福。以前我每次听到都会不屑的歌曲,那天也让我流泪了。那首歌叫《很爱很爱你》。
疼痛,是疼还是痛,有区别吗?心疼和心痛,有区别吗?
死有什么可怕的,活着才痛苦呐。
十七岁的我们,无限勇敢。
窗外明亮的阳光烫在眼皮上。
很多游动的光点在红色的视网膜上交错移动着。
渐渐睡了过去。
于是也就没有听见来自某种地方呼喊的声音。
你没有听见吧?
可是,我真的曾经呐喊过。
青春如同悬在头顶上面的点滴瓶。一滴一滴地流逝干净。而窗外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如果月球上居住着两个人,那么就算他们面对面,也无法听见彼此的声音吧。
是徒劳的张着口,还是一直悲伤地比划着手语呢?
其实这样的感觉我懂。
因为我也曾经在离你很近很近的地方呐喊过。
然后你在我的呐喊声里,朝着前面的方向,慢慢离我远去。
也是因为没有介质吧。
连接着我们的介质。可以把我的声音,传递进你身体的介质。
心安理得地生活着,很知足,也很舒服。如同贴身的棉毛衫,不昂贵,可是却有凉凉的依赖感。
消失了声音。消失了温度。消失了光线。消失了那些围观者的面容和动作。时间在这里变成缓慢流动的河流。粘稠的几乎无法流动的河水。还有弥漫在河流上的如同硫磺一样的味道与蒸汽。
走廊慢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隧道般的洞穴。
不知道连接在哪里的洞穴。
人的身体感觉总是在精神感觉到来很久之后,才会姗姗来迟。
世界其实没有那么华丽和煽情,世界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最简单,也最残酷。
我也曾经是你手里的宝贝,我也曾经是你对每个人夸奖不停的掌上明珠,你也在睡前对我讲过那些故事,为什么现在我就变成了多余的,就像病毒一样,躲着我,不躲我你会死吗?我是瘟疫吗?
年轻的身体。和死亡的腐烂。也只是时间的消耗问题。
所以每一个生命都是在顽强地保护着自己吧。
但那又是为什么,你们通通都选择了去死呢?
在最应该保护自己的时候,你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放弃。不仅仅只是放弃了你们自己,而是连带着这个均匀呼吸着的世界,一起放弃了。
放弃自己的世界,一定是很心痛的感觉吧。明明很舍不得,可是,却没有更多力气去挽留了。在那个世界放弃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慢慢的松开了手。
——那些被唤醒的记忆,沿着照片上发黄的 每一张脸。
重新附上魂魄。
——那些倒转的母带,将无数个昨日,以跳帧的形式把心房当作幕布。
重新上演。
——那些沉重的悲伤,沿着彼此用强大的爱和强大的恨在生命年轮里刻下的凹槽回路。
逆流成河。
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不见了。很多事改变了。很多梦消失了。
但我依然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
你们会看见吗?
风卷动着灰色的云从窗外海浪一样地翻滚而过。可能是窗户关太紧的关系,整个翻滚沸腾着气流的蓝天,听上去格外的寂静。
像把耳朵浸泡在水里。
也许骄傲恶毒达的小公主并不恶毒,她只是骄傲,也许平凡善良的灰姑娘并不善良,她只是平凡,灰姑娘用自己的聪明伶俐把自己伪装的楚楚可怜,同时也把公主塑造的令人讨厌。
所有的生物都有一种天性,趋利避害,就像在盐浓度高的水滴中的微生物会自动游向盐浓度低的水滴中去一样,没有人会爱上麻烦的。
内心的那些情感,变成了恨,变成了痛变成了委屈。变成密密麻麻的带刺的藤蔓,刺穿着心脏的每个细胞,像冬虫夏草般将躯体吞噬干净。
其实我多想也这样,一个人寂寞的飞过那片漆黑的夜空。
飞向没人可以寻找得到的地方,被荒草淹没也好,被潮声覆盖也好,被风沙吹走年轻的外貌也好。
可不可以就这样。让我在没人知道的世界里,被时间抛向虚无。
可以......吗?
生活里到处都是这样悲伤的隐喻。
如同曾经我和你在每一个清晨,一起走向那个光线来源的出口。
也如同现在他载着我,慢慢离开那个被我抛弃在黑暗里的你。其实在自行车轮一圈一圈滚动着慢慢带我逐渐远离你的时候,我真的是感觉到了,被熟悉的世界一点一点放弃的感觉。
在那个世界放弃我的时候,我也慢慢地松开了手。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清晨了。
黑暗里有人握着刀柄,在心脏里深深浅浅的捅着。
那种心痛,绵延在太阳穴上。
既然我们向往光明,那就要同时学会拥抱黑夜。
记忆里的夏天已经遥远到有些模糊了。
就像是每一天在脑海里插进了一张磨砂玻璃,一层一层地隔绝着记忆。
黑暗中慢慢流淌着悲伤的河流。淹没了所有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青春和时间。你们本来可以逃得很远的。但你们一直都停留在这里,任河水翻涌高涨,直到从头顶倾覆下来。连同声音和光线,都没有来得及逃脱这条悲伤的巨大长河。
头顶是交错而过的天线,分割着不明不暗的天空。云很低很低的浮动在狭长的天空上。铅灰色的断云,沿弄堂投下深浅交替的光影。
好像也没有办法寻找到回去的路径了。
就好像曾经童话故事里的小姑娘沿路撒好面包屑,然后勇敢地走进了昏暗的森林。但是当她开始孤单开始害怕的时候,她回过头来,才发现丢下的那些琐屑,已经被来往的飞鸟啄食干净了。
也是自己亲手养大了这样一群贪食的飞鸟。
所以终有一天,报应一般地吞噬了自己回去的路径。
就好像是偶然发现在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停了。想要重新拨出正确的时间,却无法找到应该要指针停留的位置了。
根本没有办法知道眼下是几点。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时间在什么时候就停滞不前了。
被风不小心吹送过来的种子。
掉在心房上。
一直沉睡着。沉睡着。
像是宇宙某一处不知道的空间里,存在着这样一种巨大的旋涡,呼呼地吸纳着所有人的青春时光,年轻的脸和饱满的岁月,刷刷地被拉扯着卷向看不见的谷底,被寄居在其中的怪兽吞噬。
每一天,都变得和前一天更加的不一样。生命被书写成潦草和工整两个版本。再被时间刷的褪去颜色。难以辨认。
眼睛里一直源源不断地流出眼泪,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眼泪的开关,于是就停不下来。如同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以眼泪的形式流淌干净。
我也曾经在离你很近很近的地方呐喊过。
然后你在我的呐喊声里,朝着前面的方向,慢慢离我远去。
也是因为没有介质吧。
连接着我们的介质。可以把我的声音,传递进你身体的介质。
悲伤有N个层面
对于生命是孤独的底色
对于时间是流动的伤感
对于浪漫是起伏的变奏
对于善良和怜悯是终生的慨叹
我们好像愈成长就愈怀念曾经的日子。愈长大就愈害怕长大。
像是在电影院里不小心睡着,醒了之后发现情景少了一段,身边的人都看的津津有味,自己却再也找不回来。于是依然朦朦胧胧地追着看下去,慢慢发现少掉的一截,也几乎不会影响未来的情景。
因为普通 所以日渐散发出美好而温暖的触感
嵌进生命的年轮 一圈一圈地粉刷着苍白的年华
你没有听见吧?
可我真的曾经呐喊过。
每一个生命都像是一颗饱满而甜美的果实。只是有些生命被太早的耗损,露出 里面皱而坚硬的果核
某些现在勉强可以回忆起来的事情,开始在苍白寂寥的冬天。 这样的日子。 眼睛里蒙着的断层是只能看到咫尺的未来。
梦里曾经有过这样的画面,用手拨开茂盛的柔软蒿草,下面是一片漆黑的尸骸。
真想快点离开这里。 真想快点去更远的地方。 但是,是你一个人,还是和我一起?
如果有什么速度可以逼近光速的话,那么一定是流言。
记忆里你神色紧张地把耳朵贴向我的胸口听我的心跳声。 然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其实青春就是些这样的碎片堆积在一起。
有时候会觉得,所有的声响,都是一种很随机的感觉。
就像是被放在相框里的黑白照片,无论照片里的人笑得多么灿烂,也一定会看出悲伤的感觉来。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回首自己来时的路,我不断地回首,伫足,然而时光扔下我轰轰烈烈地向前奔去。
Maybe God wants us to meet a few wrong people before meeting the right one , so that when we finally meet the person ,we will know how to be grateful. 也许在我们的生命中,让我们遇到对的人之前,上帝都会让我们遇到一些错的人,于是当我们终于遇见命定的那个他时,我们都会怀着一颗感激的心。
是这样的时光。镶嵌在这几丈最美好的年华锦缎上。
如果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
可我疯狂了这么久为何上帝还不把我毁掉
不想再从别人那里感受到那么多的痛。那么就不要再去对别人付出那么多的爱。
其实这样的感觉我都懂。 因为我也曾经在离你很紧很紧的地方呐喊过。 然后你在我的呐喊声里,朝着前面的方向,慢慢离我远去。 也是因为没有介质吧。连接着我们的介质。可以把我的声音,传递进你身体的介质.
那些刻在椅子背后的爱情,会不会像水泥上的花朵,开出没有风的,寂寞的森林
漫长的时光像是一条黑暗潮湿的闷热洞穴。
青春如同悬在头顶上面的点滴瓶。一滴一滴地流逝干净。
而窗外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就是这样了吧
大风从黑暗里突然吹过来,一瞬间像是卷走了所有的温度。 冰川世纪般的寒冷。 以及瞬间消失的光线。
如果本身就没有学会游泳,那么紧紧抓着稻草有什么用呢。
每一个女孩的生命里,都有着这样一个男孩子。他不属于爱情,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是,在离自己最近的距离内,一定会有他的位置。
可不可以就这样。让我在没人知道的世界里,被时间抛向虚无。
风吹动着白云,大朵大朵地飞过他们背后头顶的蓝天。 还有在冬天将要结束春天即将到来的时光里,纷纷开放的,巨大而色彩斑斓的花朵。它们等不及春天的来临,它们争先恐后地开放了。 满世界甜腻的香味。席卷冲撞来回。缠绕着每一张年轻美好的面容。
黑暗中人会变得脆弱。变得容易愤怒,也会变得容易发抖。
遥远而苍茫的人海里,扶着单车的少年回过头来,低低的声音说着,喂,一起回家吗? 无限漫长时光里的温柔。 无限温柔里的漫长时光。 一直都在。
其实无论什么东西,都会像这块血迹一样,在时光无情的消耗里,从鲜红,变得漆黑,最终瓦解成粉末。 年轻的身体。和死亡的腐烂。也只是时间的消耗问题。 漫长用来消耗。 这样想着,似乎一切都没那么难以过去了。
黑暗中你沉重的呼吸是清晨弄堂里熟悉的雾。
你温热的胸口。
缓慢流动着悲伤与寂静的巨大河流。
假装成熟,假装坚定,假装全世界的铜墙铁壁无法伤到自己,但这在离你最近的过来人看来,便轻易识破你内心年少轻狂的伎俩。无可否认我们曾经多么无知与天真。
那些我埋藏在最最深处,那些我最最小心保护的连接你我的介质。连续而永恒地消失着。
冬天难得的日光,照进高大的窗户,在地面上投出巨大的光斑。 尘埃浮动的空气里,慢镜头一样的移动成无数渺小的星河。 像是在地理课上看过的幻灯片里的那些微小的宇宙。
虽然在时光的溶液里被浸泡得失去了应该完整无缺的细节,可是却依然留下根深蒂固的某个部分,顽强地存活在心脏里。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句话,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再也回不去。 再也,回不去。 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生生的将两个原本亲密的人隔为疏离。
那些沉重的悲伤,沿着彼此用强大的爱和强大的恨在生命年轮里刻下的凹槽回路,逆流成河。
只要你足够的冷酷,足够的漠然,足够对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再在乎。只要你慢慢地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光滑坚硬的石子。
只要你把自己当作已经死了。
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到你了。
那种不安的感觉在内心里持续地放大着。 该怎么去解释这种不安呢? 不安全。不安分。不安稳。不安静。不安宁。不安心。
我也忘记了曾经的世界,是否安静得一片弦音。
无限漫长时光里的温柔。
无限温柔里的漫长时光。
一直都在。
黑暗中慢慢流淌着悲伤的河流。淹没了所有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青春和时间。
如果月球上居住着两个人,那么,就算他们面对面,也无法听见彼此的声音吧。是徒劳地张着口,还是一直悲伤地比划着手语呢?
世界上其实存在着一种叫做相信的东西 有时候你会莫名奇妙地相信一个你并不熟悉的人,你会告诉他很多很多的事情,甚至这些事情你连你身边最好的死党也没有告诉过。 有时候你也会莫名其妙地不相信和你朝夕相处的人,哪怕你们曾经一起分享并且守护了无数个秘密,但是在那样的时候,你看着他的脸,你不相信他。 我们生活在这样复杂的世界里,被其中同圆周率一样从不重复也毫无规则的事情拉扯着朝世界尽头盲目地跋涉而去。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一定可以伤害到你的事情。只要你足够的冷酷,足够的漠然,足够对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再在乎。只要你慢慢地把自己的心,打磨成一粒光滑坚硬的石子。只要你把自己当作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伤害到你了。
有时候你会莫名其妙地相信一个你并不熟悉的人。你会告诉他很多很多的事情,甚至这些事情你连你身边最好的死党也没有告诉过。
也许善良而平凡的灰姑娘并不善良,她只是平凡而已 也许骄傲而恶毒的小公主并不恶毒,她只是骄傲而已。
有时候你也会莫名其妙地不相信一个和你朝夕相处的人,哪怕你们曾经一起分享并且守护了无数个秘密,但是在那样的时候,你看着他的脸,你不相信他。
冬日的正午,感觉如同是夏日的黄昏一样,模糊而又悲伤地美好着。
有一些隔绝在人与人之间的东西,可以轻易的就在彼此间划开深深的沟壑,下 过雨,再变成河,就再也没有办法渡过去。
我真的是感觉到了,被熟悉的世界一点一点放弃的感觉。 在那个世界放弃我的时候,我也慢慢地松开了手。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清晨了。
时间把脉络轻轻改写,试管里萃取出的青葱色泽,在漫长的消耗里褪成苍白与灰蒙。旭日暖阳是你凝望的双眼。
我们活在这样复杂的世界里,被其中如同圆周率一样从不重复的毫无规则的事情拉扯着朝世界尽头盲目的跋涉而去......
其实夜晚是如何的漫长与寒冷。那些光线,那些日出,那些晨雾,一样都会准时而来。
更多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