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爱情就像生命的诞生,是无数个偶然交织成的必然,无数个也许导致的注定。一旦发生,就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她拥有的一切就像是一栋没有地基的房子,看上去越华丽美好,越让她担心房子什么时候会塌陷。
因为盗窃基因罪,我被关进了监狱。
据说那株苹果树是来自古地球的品种,基因十分珍稀。阿尔帝国特意模仿古地球的生态环境,把G9737卫星建造成基因研究基地,专门研究古生物基因,是帝国的科研重地,守卫十分森严。
鉴于“人赃俱获”,我只能认罪。
如果只是盗窃基因罪,大概判刑一百多年,和人类平均三百多岁的寿命相比,不算是令人绝望的惩罚。
但是,我还没有身份。
阿尔帝国的公民一出生就会做基因检测,获得属于自己的身份码,一枚小小的芯片,可植入肌肤,也可以放在自己随身携带的个人终端里。读书、工作、生活,甚至移民其他星国,都需要这枚身份芯片,我身上却没有任何可以识别身份的东西。
两人头挨着头,手牵着手,在坟墓一样的地穴中聆听着彼此的呼吸,聆听着彼此的心跳,聆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
“我爱你,以身、以心、以血、以命!以沉默、以眼泪!以唯一,以终结!以漂泊的灵魂,以永恒的死亡!”
没有预料到情会起,也不知道因何而起,只是发生了,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原来,这就是爱,不仅仅是甜蜜的现在,还能温暖过去,照亮未来。
从来没有拥有过,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拥有。
他一直是孤身一人,也习惯了孤身一人。
风从哪里来
吹啊吹
吹落了花儿,吹散了等待
沧海都化作了青苔
风从哪里来
吹啊吹
吹灭了星光,吹散了未来
山川都化作了无奈
洛兰仔细想了想,没有否认千旭的分析,“如果我不是假公主,也许不会珍惜你的友善;如果你不是孤儿,也许不会理解我的孤独无助。如果我不是孑然一身、举目无亲,也许不会想靠近你;如果你不是得了病,也许不会有时间陪伴我。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也许不会完全信赖你;如果你不是普通人,也许不会平等温和地对我。如果没有这些如果,也许我们根本不会相遇,或者,即使相遇了也会擦肩而过。可是,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不管千旭再普通,也是骆寻生命中最温暖的光,不管骆寻再麻烦,也让千旭没有办法舍弃。”
六天前,在一片稀疏枯黄的灌木丛中,我睁开了眼睛。
穿着脏兮兮的长裙,站在荒原上,眺望着茫茫四野,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喂——”
“有人吗——”
我一遍遍用力大叫,可除了风吹过灌木丛的呜鸣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去哪里?
据说,这三个问题是哲学家关于生命的终极思考,从古地球的公元纪年一直思考到星际时代的星云纪年,依旧没有答案。
如果,只按照字面意义,一般人还是可以轻松地回答这三个问题,但是,一身囚衣、站在法庭上、作为军事重犯的我,无法回答。
从寂寞孤单的孤儿院到星光闪耀的浩瀚星际,他停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很多事,欣赏过很多风景,遇见过很多人。有过喜悦,也有过痛苦;有过希望,也有过失望;有过荣耀,也有过耻辱。
但是,从没有爱过人,也从没有被人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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