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红尘
一粒红尘

导演:宋洋

分类:大陆/言情/都市/励志/小说改编

上映时间:2017年06月11日

集数:38集

主演:吴奇隆 颖儿 米露 杨菲洋 叶祖新 任言恺 龙政璇 卫莱

我们风尘仆仆又各自翻越多少山川河流,当我们的人生再度重合交集,却已然对生命有了完全不同的诉求。我越来越认清自己,与此同时,却也越来越看不清你。
齐唐,我今天只是来验证一件事情,我们分手的时候,我说你会忘了我,你说你不会,现在……
如果说爱情是一次朝圣,那么我们都是其间一拜三叩的苦行僧
在不知不觉之中,在我懵懵懂懂尚未察觉之际,有些什么东西真的变了,不管我愿不愿意正视,我都必须要坦率地承认,真的变了。它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发生的变化,而像是滴水穿石,那些我说不清楚的东西,像缓慢却不间断的水滴,在我一直以为坚实的爱情上慢慢地凿穿了一个洞。
对邵清羽那样的女生来说,最惨的状况,是把男友捉奸在床,而对我来说,是在相当漫长的时光里,扎根于贫瘠的土壤里仰望着物质天堂。
时间在乔楚的公寓里仿佛失去了流动性,小小的房间里充斥荒原的寂寥。
世界上所有的富家女都是害人精
自怜容易泄气,我没有脆弱的资格。
柔和的光线从车窗投射进来,我张开手掌,让它安静的落在掌心里。
红尘不是用来杀进的,后来我们才想通这一点。
它不偏不倚,浩瀚如海,但属于你的那条路,细而窄地铺设在水平面以下。
你颤颤巍巍,胆战心惊,你只是奢望自己是独木舟,顺水而行,随波逐流,把自己交给命运。
我们知道这些的时候,其实我们知道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屋子里并不乏奢华的摆件,以我这样的穷人眼界也能认得出一两样东西的来历,但妙就妙在她并不是一味的堆砌,而是在不经意的细节处稍作修饰,这些看似随意的点缀恰恰提升了整间屋子的气质,起到了点睛的作用。
但我坚持下来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伟大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坚持!
你要肉加馍还是要爱情?
“我们不匹配。”
“匹配是什么意思?”
“就是用安卓数据线无法给苹果手机充电的意思。”
我抑起头来看着天空,严重的雾霾导致能见度几乎为零,我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只看得见孤零零的太阳挂在空中,颜色那样浅那样淡,就像假的一样。
万物之上是否真的有神灵存在?
如果有的话,他真应该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个千疮百孔的人间,看看这些小人物的悲喜。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顷刻之间,她仿佛超级赛亚人附体,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她狰狞的面孔,敏捷的身手,都让我想起了曾经在纪录片里看到的饿虎扑食的场景。
逃避和抱怨是没有任何益处的,唯有振作起来全力以赴地去解决问题才是上策。
从我坐的地方看过去,车厢里已经腾不出一点空余了,可是大家就是有办法挤出一点地方,再挤出一点地方,每个人脸上都混合着不耐烦、焦灼、嫌弃,每张脸都是对世界的控诉。
每次搬家,都不可避免地要放弃一些东西,丢掉一些东西,或者在无意遗失中一些东西。我落泪的原因不在于这些琐碎的物件值多少钱,而在于它们是某些记忆的线索。
要在很久之后我才懂,当晚乔楚那种冷静,其实是一种故作镇定地克制,是她有意营造出来迷惑旁人的假象,甚至可以说是山雨欲来之前的沉闷和压抑。
寂寞叫人无所适从,唯有夜行的车轮飞速碾压路面的声音能够证明我没有失聪。
我当然知道那种东西是什么,来自童年的缺乏,一种与实际年龄毫不相符的愁苦、坚硬、漠然,那不是一个正常少女应该有的样子。
就是那个叶绍觉,她让我心里顽强的生存下来,这么多年都不肯离开。
她逼我咬牙切齿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用一种穷凶极恶的姿态来苟责自己,也苟责身边的其他人。
她从不允许我软弱,认为软弱是一种耻辱,她认定了要做成的事情,觉不容许我失败。她用衣衫褴褛的面目时刻提醒我,你必须努力,豁出性命地努力才有可能让你获得那些别人天生就已经拥有的东西。
她手中紧握着一把荆棘,每当我稍稍想要松懈一下的时候,便会对准我贫瘠的背部狠狠地抽下去,每一次,从不迟疑。她主宰我。
这些漫长的,厚重的,令人窒息的一分钟又一分钟,比死亡还要寂静的一分钟接一分钟,我感觉到——如果还有感觉的话——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的溃烂,像是被灌进了某种腐蚀性的液体从喉咙开始一直往下,胸腔,腹腔,然后由内而外渗出来,四肢无力,头脑发蒙……
他与我的犹豫和迟疑对峙我听见他在说我卑微,我贫贱,做我都接受了,所以我努力改善我的生活,努力从泥潭里爬出来——当我付出了这样多的努力,当我终于看到了一点光亮,生活逐渐步入正轨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去赌那一次可能把我拉回到贫贱的机会?”
记得值班的那些凌晨,我经常捧一杯浓茶,站在窗口眼睁睁的看着黑夜的颜色慢慢地由浓转淡,明晃晃的太阳升空之后,人声嘈杂,生活又恢复成井然有序的模样,而我身后通宵未关的电脑屏幕上依然闪着幽蓝的光。
而我的脑海中,却是千军万马呼啸而过,继而是惊涛骇浪拍岸而来,犹如海啸一般吞噬着天地万物。
就像是小时候练完书法,把毛笔放进水里洗的那一瞬间,笔尖刚刚触碰到水面,黑色的墨汁便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由浓转淡却绵绵不绝。
有谁能明白上课后我躲在桌子下数钱的心情?放眼古今中外,只有葛朗台懂我。
余生里的每一天,短信里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深深扎在心脏里的小刺,永远不会遗忘,也不会消失。
他是如此美好,我只有在看见他的时候,才会相信苦难的人生中还有美好。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活的像一个战士,而生活像是一个遍地残骸的战场,我刚才在这里劫后余生,又得马不停蹄地赶去那里冲锋陷阵。
这双手虽小,却是我一生中最牢固的依靠。
这是一个穷人没有资格休息的时代。
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在街上看到一句相似的广告语,这种痛苦和耻辱都会被反复的加温加剧
照片里的乔楚穿着一条希腊式的长裙,面无表情地置身于一片荒野,大风吹乱了她披散的长发,一只眼睛被掩藏在头发的后面,另一只露出来的眼睛深邃,瞳孔里似乎藏匿着无限的痛楚,很美,很哀怨。
有一个很模糊很模糊的东西在我混浊的脑海中渐渐成形,我尚未能够清晰地捕捉住它,便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恐惧,前所未有的寒意让我感觉犹如冰天雪地里肉身临街。
我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或者说是害怕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说出这么卑微的话来,我听得都想哭了。
事已至此,我黔驴技穷,唯一还能用的,只有真心。
有什么是比做一个穷人个可悲的吗?让我告诉你,有,那就是做一个玻璃心的穷人。
如今城池瓦解,盟友离她而去,她只能独自面对这一堆废墟,一砖一瓦再砌生活。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我,我在公司再怎么撒野耍泼,行为在怎么夸张,言辞再怎么恶毒,都不过是为了掩饰心里汹涌而出的委屈
曾在青草地里被蛇咬过的人,在伤痛愈合之后,也许还能够有勇气再接近那块草地。但一个仅仅只是旁观了这一切的人,却将终生绕着那一处走,因为他弄不清楚,危险的疆界在哪里。
有些人的分手是今晚原本想吃的那道菜售罄了,有些人的分手,是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红是世界的,尘是自己的,没有阳光的季节,连影子都看不见。
正对着窗口,有一棵年份久远的梧桐树,叶子都黄了,秋风一刮,窗外的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股萧瑟和肃杀,我的心里也缭绕着百转千回的叹息。
会被忘记和忽略的,只能说明并不重要。
等我们从小孩长成大人了,青春一词都成了明日黄花时,我们才发现那些故事真的不过只是故事罢了。真正的命运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人在其中,不过是随波逐流的渺小石子。你以为不会离散的那些,终究还是离散,你以为能够紧握在手中的那些,原来只是过眼云烟。
胜负已分,没有人再说话了,没有人再叫嚷着要讨个公道了,陈姐之前的威风已经全然不见,此时,她形同丧家之犬,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我曾经对这段感情有多笃定,而今对人生就有多灰心。
有的时候生活能成全一段爱情,有的时候生活能逼疯一段爱情。
有的时候青春能成就我们的理想,有的时候青春只是黑暗的坟墓,理想至此剧终。
从此人生漫长,得到的尚未得到,失去的就此失去。
你的智商是不是随每个月的大姨妈一起流逝了?
但我臆想中的那一切都没有发生,在餐厅暖黄色的灯光下,我慢慢地吃着那碗逐渐变冷的即食面,影子投射在墙上。
是的,一切都源于那个清早,我们被命运以恶作剧般的方式带到了彼此面前,而后我们的悲欢离合,便被这股力量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我不忍心说出尖刻的话来刺伤他的自尊于是只能变本加厉的委屈自己
我觉得很疲倦,马上就要分崩离析的那种疲倦,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多星期以来充斥在我身体里,在我血液里的那股激情正如退潮一般迅速消退,蒸发在空气当中。
这一段时间一直支撑我的那股精神力量消失了,肉身濒临崩溃,我被打回原形。
我跟自己说,让她哭一会儿吧。
其实,每一个不是太笨的女孩子,暗地里都有两副面孔,一副给同性看,一副给异性看。
那些隔在我们之间若有似无的东西是什么,那些把我们从原先密不可分的关系变得如此小心翼翼而生分的力量来自哪里,我们的未来与当初的设想会严丝合缝还是天差地别?
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我不为自己打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为我打算
但最终,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知道再精心雕饰的措辞,对于她来说都是隔靴搔痒,根本起不到一点安慰作用
我可以依靠他吗?
像古代的女子,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男人,无论时代如何动荡,生存环境如何惨烈,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生命便有足够强大的后盾。
我能够这样矢志不渝地去信任他吗?
我并不确定。
我这也活得太窝囊了,连老鼠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我。
是的,十年过去了,我从不良少女成为了大龄文艺女青年,但叛逆这回事,已经从表面渗透到了我的血液里。
你颤颤巍巍,胆战心惊,你只是奢望自己是独木舟,顺水而行,随波逐流,把自己交给命运。
很悲哀,我有一种深沉而黑暗的沮丧,这就是成年人应该掌握的谈话方式吗?不只是面对外面尔虞我诈的现实世界,就连面对着生命中至爱至亲,有时候也不得不这么虚伪。
能让一个女生说话的语气,眼角眉梢的细微表情都发生变化的原因,不外乎是一个人,一份感情。
她不哭了也不尖叫了眼睛里像是盛满了大火燃烧完之后的灰烬
世界像是被一个巨大的遥控器摁下了静音键,我什么也听不见,颅腔内仿佛发生了巨大的核爆,那几秒钟之内我的大脑里闪过一万个念头,它们齐齐化为乌有。
有一双无形的手,从我胸腔开始撕裂,我无法呼吸,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某个黑洞,没有底,我一直往下落,一直落,落了那么久还没到底。
文字的痕迹只要动动手指便可悉数删除,可是内心的褶皱中裹藏着多少隐私,就连朝夕相处的人也未知十分之一二。
而后漫长的一生中我再也没有机会与我失去的事物重逢
像一场明知道一定会降临的狂风暴雨,但在这个问题真正血淋淋地摆在我面前之前,我一直很平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种平静。
我看着他的脸,为什么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我都看不清楚他的脸?那些隔在我们之间若有似无的东西是什么,那些把我们从原先密不可分的关系变得如此小心翼翼而生分的力量来自哪里,我们的未来与当初的设想会严丝合缝还是天差地别?
命运强于意志,我年纪越大越相信这一点。
十年的时间里我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我在这个夜晚想要详尽地回顾一下却只感觉到了迷茫和徒劳。
脆弱是一把多米诺骨牌,推下去第一张,之后所有的牌都会依次有序地翻倒。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小拳头,对准心脏最柔软的那个地方,狠狠地捶下去,一拳,一拳,又一拳。
真的,我是个很纯粹的人,我学习成绩很一般,一门心思全花在了赚钱这件事上。
虽然我的目的很明了,但为了达到目的的手段却非常多元化。
我创下过早自习逃课出去给班上二十多个同学买早餐的壮举,这感天动地的一幕连四十多岁的面包房的老板都震惊了。
苍天为证,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是直立行走的动物而如此激动和自豪过。
感谢进化论,感谢达尔文。
我低下头,摩挲着那个陈旧的记账本,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我们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每一比笔花销,那些简单的数字,就是构成我们生活的全部。 我可以依靠他吗?
向古代的女子,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男人,无论时代如何动荡,生存环境如何惨烈,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生命便有足够强大的后盾。
我能够这样矢志不渝地去相信他吗?
我并不确定。
我一直以为你天生冷漠,不会爱人,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不强求更多。可是不是这样,并不是这样,原来你也爱过,你有爱人的能力,你只是……不爱我。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流淌下来,无声无息地淹没在黑夜里。
一时之间,我无法具体地概括出那样东西是什么,苦闷的童年,孤单的青春期,还是因为早慧而对金钱和物质产生的那种近乎扭曲的崇拜……
但这沉默背后有无形的万箭齐发,剑拔弩张。我们都没动,没开口,但我们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却已经把自己心里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很悲哀,我有一种深沉而黑暗的沮丧,这就是成年人应该掌握的谈话方式吗?不只是面对外面尔虞我诈的现实世界,就连面对着生命中至爱至亲,有时候也不得不这么虚伪。
我相信在那一刻,简晨烨的内心与我一样伤感。
当然我知道这不现实,一个智商正常的成年人在没有醉酒没有服用任何致幻剂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忘掉自己的行动。唯一的解释,是因为自我保护机制的缘故。
因为,实在是太难堪了,所以大脑自动规避掉了这一块记忆。
每次搬家都不可避免的要放弃一些东西,丢掉一些东西,或者会遗失一些东西。我落泪的原因不在于这些琐碎的东西值多少钱,而在于它是某些记忆的线索。。
搬一次家就等于失一次火,已逝的岁月都成了烈火中的灰烬,而我,似乎也渐渐成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有点夸张,但是对于漂泊者的我们,形容得很贴切)
我有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像是灵魂从笨重的身体里飘了出来,悠悠晃晃地飘到了半空中,俯视着芸芸众生。
她手中紧握着一把荆棘,每当我稍稍想要松懈一下的时候,便会对准我贫瘠的背部狠狠地抽下去,每一次,从不迟疑。
外面灯火通明,室内无边无际无形的黑暗包裹着我,很快我就成为黑暗的一部分——我就成了黑暗本身。
没有人知道我在干什么,没有人找我,一切喧嚣都以光速远离我,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那些荒芜的,赤贫的岁月里,我像是一条被风浪拍在岸上的鱼,而简晨烨,是他附身将濒临窒息的我从沙滩上拾起,送回海洋。
她从不允许我软弱,认为软弱是一种耻辱,她认定了要做成的事情,绝不容许我失败。她用衣衫褴褛的面目时刻提醒我,你必须努力,豁出性命地努力才有可能让你获得那些别人天生就已经拥有的东西。
她逼着我咬牙切齿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用一种穷凶极恶的姿态来苛责自己,也苛责身边的其他人。
我很迷茫,不知道人生会不会出现转机,只确信未来会越发艰难,前面的路还很远,也很暗,在这样糟糕的生活中,简晨烨就是我唯一的安慰。
他是如此美好,我只有在看见他的时候,才会相信苦难的人生中还有美好。
云南的天空有一种静谧之美,在这片土地上就连时间都流淌得格外缓慢。
覆盖在我们生活之上的那层薄薄的糖衣,终于在这个夜晚消失殆尽,露出了丑陋的,一直在腐烂的真面目。我们终于丧失了所有的耐心,对彼此,对自己,对这仿佛永远都不可能好起来的人生。
我想,可能每一个童年时遭受过压抑和创伤的小孩都天真地相信过,那些苦痛都不过是生命的养分,青春过后会就开出芬芳而强壮有力的花朵。
以为拼尽全力就能杀进红尘,但我们不知道,红是世界的,尘是自己的,没有阳光的世界,连影子都看不见。
红尘不是用来杀进的,后来我们才知道。
它不偏不倚,浩瀚如海,但属于你的那条船,细而窄的铺设在水平面以下。
你颤颤巍巍,胆战心惊,你只是希望自己是独木舟,顺水而行,随波逐流,把自己交给命运。
我们知道这些的时候,其实我们知道的已经很多了。
也许是那天的光线分外柔和,也许是那天的空气分外清新,也许是冥冥之中有种善意的催化剂,又也许,是她孤单得太久了。
但是每个静谧的夜里,我听见枕边均匀的鼻息,只要我想起多年前,校园里那个鼻青脸肿对着我笑的少年,我便知道,命运终究是不算太亏待我。
如果你真正在一个人身上倾注了感情,那么,当你触摸到他的伤痕时,你自己也会感觉到疼痛。
在我很年少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终我一生,能够从亲人那里得到的帮助几乎为零,换而言之,我也从没有过什么不切实际的奢望——比如濒临绝望时,有谁会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过去二十多年来,我矢志不移地相信着的东西,我和他的爱情,我和她的友情,在顷刻之间就这样灰飞烟灭。
我蹲了下来,像小区里常见的流浪猫和流浪狗那样,卑微地蹲在地上,嘴里发出骇人的呜咽声。
我的一生,到现在为止,美好的事物并不多,而我最最珍视的这一部分,就这样被他们毁掉了。
我哭起来很丑,这我知道,可是我真的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应该哭啊,哭自己的愚蠢和自以为是,哭那些经历波折却从不泯灭,但而今终于幻灭的憧憬。
人在情急之下,很容易说出一些伤人的话……然而,更伤人的是,这些伤人的话,大部分都是真心的。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刻我们如同现在这样,我们像身处在两条不同的河流,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冷漠而隔绝。
黑夜这样黑,可我却如此清楚地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诀别。
时间仿佛凝成了一块坚冰。
区区一夜的时间,我就领略到了什么是翻天覆地,沧海桑田。
我生命中最熟悉最亲近的两个人,先后用他们最恶毒、最残酷的那一面对待我,我到底是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才招致这样的惩罚
从这时开始,我们原本简单澄明的小小世界,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巨大震动。
我们浑然不知,命运即将光临。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们的生活都被折腾得一团糟的时候,我仿佛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看见,她在那天的喧嚣过后,展露出来的笑靥。
那是一个离我的生活很遥远、很遥远的一个世界。
我沉默着与之对峙,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抵达它的时间丈量着我与它之间的距离。
我向生活提出了无数个问句,可命运却冷酷得一个都不肯回答。
自怜容易泄气,我没有脆弱的资格。
我并不是旷世不存的女生。世界残酷,我卸下所有盔甲,赤子相待。简晨烨,你是离我最遥远的一颗星球。
如果你真正在一个人身上倾注了感情,那么,当你触摸到他的伤痕时,你自己也会觉得疼。
就像是记忆的阀门被拧开了,往事的惊涛骇浪迎面扑来,遽然之间,我心里升起熊熊怒火。
在不知不觉之中,在我懵懵懂懂尚未察觉之际,它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发生的变化,而像是滴水穿石,那些我说不清楚的东西,像缓慢却不间断的水滴,在我一直以为坚实的友情上慢慢地凿穿了一个洞。
世界幻化成虚无,他们心照不宣地静默着站立于喧嚣之中,对方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生命中所有的缺失都会得到补偿,无论是以何种方式。
有些什么东西真的变了,不管我愿不愿意正视,我都必须要坦率地承认,真的变了。
我不在乎还要等多久
只要那个人是你
我经常站在那些仿佛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的阴影里,凝望着这座城市越来越陌生的轮廓,有时我会觉得紧张,也会害怕,那是一种莫名的疏离感,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后来我想,或许是因为我能够掌控的东西实在太少,太少了。
我当然知道那种东西是什么,来自童年的缺乏,一种与实际年龄毫不相符的愁苦、坚硬、漠然,那不是一个正常的少女应该有的样子。
脆弱是一把多米诺骨牌,推下去第一张,之后所有的牌都会依次有序地翻倒。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小拳头,对准心脏最柔软的那个地方,狠狠地捶下去,一拳,一拳,又一拳。
原本是生理上的疼痛,引发的却是心里翻江倒海的悲伤和忧愁,我忽然有种感觉,万念俱灰。
我的心就像明明灭灭的信号灯,进来一个人,便亮一下,发现不是他,便灭了。
这种滋味不好受,我承认,真的不好受。
奢侈是什么?奢侈并不是你有着让别人羡慕的东西,奢侈是当你失去曾经不以为然的东西后,恍然大悟,失去的都是时过境迁后最需要存在的,可是又再也得不到了,这就是奢侈。
这个地方不繁华,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就连关于它的回忆也不尽是美好,往事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但只要你站在这里,你就能发自内心的说一句,我回来了。 天地再大,人生再长,能让你说出“回”这个字的地方,寥寥无几。
水电一起停的夜晚,最适合点上一支白蜡烛,坐在狭小的房间里追忆小半生所有的苦难。
过去在生活中大多数时候,我不是一个善言健谈的人,也许是因为阅历并不丰富,也许是因为没见过多少世面,也许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或许说直接一点就是不够自信吧,面对陌生人时,我总像一根绷得很紧的琴弦,如非必要,我尽量不开口说话。
我知道自己不算太聪明,但我希望别人要一点才发现这件事。
可是等我们从小孩长成大人了,青春一词都成了明日黄花时,我们才发现那些故事真的不过只是故事罢了。真正的命运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人在其中,不过是随波逐流的渺小石子。
他是真的不懂,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性情柔和的姑娘,她从粗粝的一生中榨取的所有温柔,那么矜贵的温柔,统统不剩全都给了他一个人。 他是真的没见过她对待其他男人有多冷酷多粗暴,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得到的是怎样的殊荣。
有时我疑心,或许我的一生都将这样下去——自由而孤独。
从此我将彻底告别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许我会过得很辛苦,像老童话里说的那样,马车变回南瓜,车夫变回老鼠,辛德瑞拉要从宫殿回到厨房。
我要赎回我的自由,赎回可以光明磊落去爱一个人的权力。
当你的瞳孔里那些沉静的优美和痛苦被熊熊火焰焚烧殆尽的时刻,当你亲手毁灭掉你一生中最珍视的那样东西的时刻,当你回想起自己以稀疏平常的语气接受这个重创你人生的邀约的时刻,你有过哪怕一丝后悔吗?
并不是每一次握手言和,都能够抚平伤害。
我经常在深夜里突然惊醒过来,没有缘由地睁大双眼,警惕地盯着一无所有的黑暗,感觉到自己像是往一条没有尽头的黑色隧道里慢慢下滑。
是的,一个人虚荣,但有满足自己虚荣的能力,就不可怕。
或者,一个人贫穷,但他安贫乐道,并不奢望那些自己能力无法企及的事物也能够过得幸福快乐。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过了26岁,十年前我一定想不到到自己26岁的时候依然还是孑然一身。在大多数少女的幻想中,这个年纪,踩着七彩祥云而来的盖世英雄应该早已经出现,白色的婚纱和钻戒应该都及时登场,一刻也不会迟到。幻想我也有过,那是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在我对自己的认知并不足够清晰的时候。而今我双脚踏在坚实的土地上,诚恳地面对生活的真相。
我一直以为,人长大了之后就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没脸没皮地大声号哭,因为人人都要面子,谁没有点羞耻心呢?成年人就算再悲伤再难过再痛苦,也只能晚上缩在关了灯的房间里,用被子蒙着头,默默地呜咽。
但今天我知道了,不是这样的。
原来一个人到了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是不会顾及尊严这回事的。
搬一次家就等于失一次火,已逝的年月都成了烈火中的灰烬,我也仿佛渐渐成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我孤身一人,身处于一个现实而功利的社会,没有殷实的家境,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能够给我铺就一条光明坦途的父母双亲,我唯一能够攫取的温暖,来自一个同样对未来感到迷茫和困惑的男朋友。
能够拒绝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说自己内心真正想说的话,这种自由,确实是美好的理想。
想去抓住一点什么,可是我一无所有,我对一切都没有信心,对所谓的美好人生更是不敢怀有期待。我害怕失望,我害怕自己用尽所有能量和努力之后,我还是像一个无法融入地球生活的笨外星人。
用尽我生平掌握的所有词汇,也没法准确地形容出那种笑,是悲哀到了极致的笑,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笑,是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从今往后生死两讫的笑。
图穷匕见。
覆盖在我们生活之上的那层薄薄的糖衣,终于在这个夜晚消失殆尽,露出了丑陋的,一直在腐烂的真面目。我们终于丧失了所有的耐心,对彼此,对自己,对这仿佛永远都不可能好起来的人生。
我们撕毁了之前所有努力粉饰的平和与温馨,拔出利刃,找准了对方最薄弱的地方狠狠地捅下去,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些堆积在岁月中的温柔和缱绻,还有在风雨飘摇中一直苟延残喘的爱情,伴随着十七岁时学校走廊里默默相望的那对少年,在这个夜晚彻底死去。
一件事情需要坚持才能继续下去,那它本身就是错误。
这世上有两类姑娘
有一类姑娘天生宜家宜室
而另一类姑娘则需要走很远很远的路
去探求生命的价值
生命中还有些美好的东西,确实不多,所以更加不该辜负。
我哭起来很丑,这我知道,可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应该苦哭啊,哭自己的愚蠢和自以为是,哭那些经历波折却从不泯灭,但而今终于幻灭的憧憬。
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最蠢的人。
这么多年来,我一事无成,灰白的人生涂满了潦倒的笔画,有时候回望这一路的艰辛和坎坷,缺失从未被弥补,丧失也从未带来任何获得,我想我可能一辈子就只会这么失败下去了。
这世上有些缘分真的很难说清楚,总有那么一些人,在我们真正认识之前,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
我没有归属感,也很难发自肺腑地去相信一个人,但人活一生总得去相信点什么,我只好相信钱。
我不愿自己是一粒红尘,
但我只是一粒红尘,
我们都是一粒红尘。
因为纯真,所以慌乱,所以才这么,不得章法。
没有退路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每一个脱口而出的词语都是生生敲入心脏的铁钉,拔不下来了,拔下来也只会看到咕咕冒血的创口—我们的感情,穷途末路,奄奄一息。
人在情急之下,很容易说出一些伤人的话,这一点在我身上得到了反复的验证。
然而,更伤人的是,这些伤人的话,大部分都是真心的。
我一直以为你天生冷漠,不会爱人,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不强求更多。可是不是这样,并不是这样,原来你也爱过,你有爱人的能力,你只是……不爱我。
你以为不会离散的那些,终究还是离散,你以为能够紧握在手里的那些,原来只是过眼云烟。
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在一起,这不丢人,是啊,有可能会遇到更好看更优秀的人,但一个人不可以这么贪心的。
原来一个人到了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是不会顾忌尊严这回事的。
当你爱上一个人,便意味着你赋予了他掌控你的权利,他可以忽略你,轻慢你,不疼惜你和任意伤害你,你不能有任何怨念,你不能责怪他,因为这是你情愿。
在我很年轻的时候,曾以为生命的轨迹是一个饱满的圆。 但我最终所得到的,却并不是在第一个站台上所放弃的。 而后漫长的一生之中,我再也没有机会与我失去的那些事物重逢
我像一粒小小的尘埃,漂浮于浩瀚的宇宙,我生在水里,我长在树上,我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
天地再大,人生再长,能让你说出回这个字的地方,寥寥无几。
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很孤单,孤单得像是不小心来到这个星球之后,被弄坏了飞船回不了母星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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