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凝和百部曲来到测试灵根的地方，对剑选不明白是干啥的，百部曲告诉红凝普通人无法修仙，只有测试出来有灵根才能修仙，剑选就是测试灵根。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红凝不介意自己究竟是什么根，只希望能通过剑选就可以。红凝望着白泠立在云纹柱下的背影，对方袖口银线绣的冰莲纹在风中若隐若现，正是那日从后山带走柠檬精时衣摆扫过的图案。百部曲的指尖在测灵剑柄上发颤，剑身映出他眼底映着的火红光晕，却在触及掌心的刹那褪成浑浊的土黄色。天南星指尖拂过剑脊，三枚古篆在剑身流转片刻后归于黯淡。他身后那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突然暴起，枯枝般的手指攥住剑柄，浑厚真气震得檐角铜铃齐鸣。锦绣的广袖无风自动，紫竹簪束起的乌发间闪过流光，老者颓然跪地的瞬间，红凝看见他膝下青砖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红凝的掌心在测灵剑上洇出薄汗，剑身映出的少女眉眼比往日苍白三分。第一次测试时剑身毫无反应，第二次她偷偷将灵力凝成细丝注入剑柄，却只换来剑柄上浮动的尘埃。当锦绣抬手示意弟子将她带离时，她突然咬破舌尖，腥甜在口中漫开的刹那，测灵剑爆发出刺目的紫芒。天南星手中记录灵根的玉简啪嗒坠地，碎成三瓣的简片上隐约可见未成形的符咒。红凝盯着自己掌心残留的紫电，忽然想起后山禁地那株被雷劈焦的梧桐树，正是她与柠檬精初遇时躲雨的地方。锦绣的剑气擦过她耳畔时，她分明看见对方袖中滑落的银铃，与白泠腰间那串缺了一角的铃铛纹路相同。地牢方向的妖气如墨汁滴入清水，锦绣的剑穗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红凝跟着百部曲钻进假山暗道时，衣摆勾落了洞顶垂落的蛛网。地牢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那些被锁妖链贯穿琵琶骨的妖怪突然齐齐转头，眼窝里跳动着幽蓝鬼火。锦绣的剑锋刺穿蝎子精额间妖纹时，红凝看见他剑柄缠着的褪色红绳，与白泠给陆瑶包扎伤口时用的布条颜色一致。蝎子精的毒针擦过红凝肩头时，她闻到了熟悉的柠檬清香。剧痛中她恍惚看见柠檬精蜷缩在药阁角落，青碧色的发丝间缠着银针。锦绣将她抱回厢房时，她故意将染血的衣袖搭在床沿，等脚步声远去后，指尖凝出灵力探向伤口，结痂处果然藏着半片柠檬叶形状的胎记。白泠端着药盏的手指在烛火下泛着青白，陆瑶腕间缠绕的纱布渗出淡金色液体。红凝缩在屏风后数着更漏，听见白泠说“再熬过今夜子时”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锦绣端着阳春面推门而入时，她立刻将脸埋进被褥，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那碗腾着热气的面汤，汤面上浮着的葱花形状，与她藏在枕下的柠檬籽别无二致。晨光穿透窗棂时，红凝正盯着房梁上结网的蜘蛛发呆。白泠的冰莲纹靴尖出现在她视线里，她佯装翻身将面汤碗踢下床榻。瓷器碎裂声中，她瞥见白泠袖中滑落的玉瓶，瓶身缠绕的咒文与地牢锁妖链如出一辙。练气场上飘着细雪般的灵力残渣，红凝故意将灵气凝成歪歪扭扭的柠檬形状。百部曲周身环绕的土黄色灵气里混着几缕黑雾，那是他偷偷服用聚灵散的后遗症。白泠的冰棱在半空凝成冰莲时，红凝突然指向东南方，那里正是后山禁地的方向，云层中隐约可见雷光闪烁。锦绣的剑气扫过红凝头顶的刹那，她看见对方瞳孔中倒映的紫电。那些在她经脉中横冲直撞的紫色灵力突然温顺下来，顺着剑气指引在丹田处凝成小小的漩涡。百部曲突然踉跄着跪倒在地，他怀中掉落的聚灵散瓷瓶滚到红凝脚边，瓶口残留着与白泠玉瓶相同的咒文气息。暮色漫过演武场时，红凝将柠檬籽埋进后山焦黑的梧桐树下。她指尖残留的紫色灵力渗入土壤，树根处忽然绽开细小的冰花，正是白泠每次出现时周身萦绕的寒气。远处传来锦绣的佩剑清鸣，她攥紧袖中那半片染血的柠檬叶胎记，朝着地牢方向疾奔而去。